于露婚后的悲惨

周宇轩的手机不出意外的重新响起,他接通电话气道:“张夫人,你有完没完……”

于露听后更咽道:“宇轩,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,我求你不要这样挖苦我好吗,难道我和你分手后普通朋友都做不了吗?”

周宇轩和于露同床共枕将近两年,他们不是夫妻却有夫妻之实,他和于露有着深厚的感情,这种感情虽然成为灯火阑珊时,他终究忽视不了那段感情的存在,他此时真的恨不起来,况且于露选择自己的婚姻也没错,这是她人生的权利。

也许今天是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,也是他人生颠覆的一天,也许于露今天打的电话不是时候,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会这样说,往往事情就怕挤到一起去。

周宇轩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他说:“对不起,我今天心情不好请你原谅,你打电话有事吗?”

于露说:“你什么时候回家,我过去取点东西。”

周宇轩听后实属不爽,说道:“张夫人,您老人家不会那么健忘吧,你走时我收你的房门钥匙了吗!你的钥匙难道打不开房门吗,我没有换锁,你什么时候过来都行吧?”

周宇轩一段话既不善有刺耳,于露听后哭道:“周宇轩,你还叫我老人家!我有那么老吗,你不挖苦我会死吗?无论你多恨我,难道我想见你一面的情份都没有吗,不至于把我拒之千里之外吧?”

周宇轩冷冷的语气说道:“叫你于小姐行了吧?于小姐,想看我如今的落魄就来吧!我会满足你的虚荣心,我此时就在家里!”

于露这次仿佛很有耐心,更不在乎周雨轩此时的情绪,她说:“你在家等我,一个小时后到。”

周宇轩在电话里能听得出,于露此时的心情极差,话语中隐藏着痛苦的更咽声,不知道是她遇到了什么事,还是自己刚才的言语所致……

周宇轩把手机扔在茶几上,继续靠在沙发上微闭双眼,源源不断的烦心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
一个小时后,于露开着一辆保时捷豪车驶进小区,把车停好后脱下平底鞋,换上一双高跟凉鞋,打开车门下车,从后备箱里提出两个方便袋向楼上走去。

她走到门前停住脚步,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,走进客厅打开鞋柜,从里边拿出一双自己从前穿的拖鞋,她脱掉高跟鞋换上拖鞋,然后向周宇轩走去,看到他闭目仰靠在沙发上,她说:“宇轩,你今天怎么没上班呢?”

周宇轩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如今的落魄,在于露面前更是如此,她此时不是当年可以和自己倾诉心扉的女人,撒谎说道:“我今天休息。”

周宇轩语气平淡,他始终没有正眼看于露一眼,他和于露更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喜悦,仿佛对人说话,也似对物说话,更象自言自语。

于露听后心里难免一阵酸痛,但也没有挑理,她总觉得对不起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,含泪说道:“我顺路去超市买了一些鱼肉蔬菜,你先坐着休息,我去厨房做几道菜。”

周宇轩此时向于露仔细看去,她和自己分手后第一次见面,她现在的穿带是一副贵妇人的打扮,她本身颜值就高,看上去更加高贵靓丽,甚至高不可攀。

于露婚后,玉体没有任何变化,和婚前一样苗条亮丽,她穿一件红色抹胸连衣裙,上身穿一件红色外罩,她今天的气色非常难看,两眼红肿,应该是刚刚哭过,她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,几乎一只眼睛全给遮住了,只露出鼻梁和半边脸。

她平时很少化妆,今天却施了浓浓的粉黛,如果半夜三更看到她此时的模样,不出任何意外的会把人吓死,会误认她是一个绝世漂亮的女鬼现世。

周宇轩站起身走到于露面前,伸手把她的长发拨开撩至身后,浓妆却掩盖不住她脸上的伤痕,明显被手指甲抓伤的,有四道明显的挖伤。他问:“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
于露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痛,手中的两个方便袋,没有意识的脱落到地上,扑进周宇轩怀里哭道:“宇轩,我真是自作自受。”

周宇轩虽说恨这个女人曾经抛弃自己,那叫爱中生恨,爱有多深,恨就有多深……

他终究是自己深爱过的女人,和真正恨一个人不沾边,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才叫爱,在一起会掏心掏肺的爱她,分别后会默默的祝福她,她即使和自己分手,他八个月来无时无刻不牵挂着这个女人,这才叫真正的爱,爱一个人本身就没什么道理可言,周宇轩看到于露此时失魂落魄的处境心如刀绞,他只是恨在表面疼在心里。

不难看出于露婚后过的并不幸福,周宇轩把她从怀里推开,双手抓在她的肩头上,着急的晃着她的双肩问道:“你别光知道哭,到底怎么受的伤,非把人急死不可吗,你倒是快说呀,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”

心中着急手上的劲儿就大了些,把于露疼的身子哆嗦了一下,她说:“你轻点,把我弄疼了。

周宇轩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,双手从于露头上拿开,突然发现她的肩上有一片血迹,血迹早把红色外罩染红,衣服也是红色,如果仔细辨认不难看出,不难想象她今天为什么穿红色裙子和红色外罩。

周宇轩伸手扒掉她的外罩,肩头上一片殷红的擦伤血迹早已凝固!他问:“你身上的伤到底哪来的?”

“我丈夫的儿子张帅,虽说二十四岁了,有时候做的事如同一个孩子,婚后几个月来每天给我造成无休止的伤害,有几次把我晾洗的衣服给我涂上多种颜色,有一次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睡着,他在我裙子上写了几个不堪入目的大字,“不要脸的臭女人,滚出我家去!”你说他干的是像二十四岁的成年人办的事吗?〞于露抬手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:“我对他一忍再忍,我今天早上做好早餐叫他吃饭,走下楼骂骂咧咧,他说:‘你大早上如同报丧,你就是我爸招回来的狐狸精,马上滚出我家去。’他无论怎么骂我都要依着他,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